南有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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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今天镇魂令主和斩魂使SOLO了吗?

(一)

听说,镇魂令主和斩魂使冷战了。

 

近日三界道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一则消息,就是镇魂令主和斩魂使闹掰了。

 

据可靠消息来源,特调处买菜大妈的三侄媳妇说,那日,赵云澜在斩魂使跟前头撅了蚊香还摔门走了,接着斩魂使就脸色乌黑遁着雾离开,再后来午夜值守的阴差就多领了份沟通特调处与地府的外交差事。

 


(二)

“等会地府会派人来交接相关事宜,记得都准备好”赵云澜拍拍郭长城的肩膀,然后就进了处长办公室。


“不是昨天晚上就都装订好了吗,怎么赵处还要嘱咐一遍?”郭长城第一次经手这么重要的工作,心里自是一刻不肯怠慢半分也不敢马虎,但经赵处一说心里就又打起鼓来,“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楚恕之看见郭长城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忍不住上手胡噜了一下他的头发,安慰着“你就是想的太多,一会别出声就行。”


“老赵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也就沈教授惯着他,”大庆舔了舔爪子,依稀还残留着小鱼干的滋味,“我说,还有没有小鱼干了”


林静放下手里的仪器,看着大庆被老李抱起来喂小鱼干,“要说句公道话,你和你主子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德行”正赶上每月一次大变身的祝红没精力像往日一样吐槽个没完,但还是给了个必杀技。

 



(三)

龙城时间二十点正

前脚斩魂使刚走到特调处门口,赵云澜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斩魂使对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赵云澜远远一拱手,“叨扰令主” 

“斩魂使莅临指导,有失远迎”,赵云澜嘴上客套着,但脚却跟黏在地上一样,一步也不动,眼睛也四处乱瞟就是不正眼看他。

 

这是明摆的下面子。

 

气氛一下子就跌到了冰点,要说起以前,斩魂使大驾光临,赵云澜那次不是三步并作一步走还揽肩搂胳膊的,嘴上更是一口一个“大人”“老哥哥”的叫着,今日这可真是,生分了。

特调处在场的众人纷纷低下头,试图掩盖自己的存在感,毕竟大幕拉开,诸位戏精可都想着飚飚戏。

 

就看见斩魂使又好脾气的拱了拱手,语气和缓,“某今日前来是为了恶鬼越狱一案,”一侧身,露出身后被挡得严严实实的阴差,介绍道:“这位是掌管文书的史官,因人手不够,就由他来处理剩下的交接事宜”

 

赵云澜看着沈巍还乖乖地立在门口,被自己拿腔拿调的冷落也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时不时的看自己的脸色,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卸了力。

 

“幸会幸会,那也大人也别在外边站着了,省的让人说我们特调处有意怠慢”

 

赵云澜心里堵但还是顺着沈巍递的台阶下了,毕竟这才开始。

 

沈巍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语气稍缓,于是也不再拘着礼,径直走到赵云澜面前,两人一同进了屋。

只是可怜那跟在斩魂使后边的阴差,一进门就被赵云澜的无差别攻击给弄得心惊胆战,然后还被两人给关在屋门外,现在就只能呆呆的立在门口一侧,祈求大人还能记得他,待会可一起回去交差。

 



(四)

斩魂使和令主进了门,独留这阴差一个在外边当门神。

于是,这戏精特调处就开场了。

 

“老赵这是吃枪药了吧,今天这么冲,差点吓到我这只小猫咪”

“得了吧,前天老大和斩魂使眼神SOLO的时候,你还不是忙着看戏吃小鱼干?”

“赵云澜怎么能跟大人这样说话,真是大不敬”

“楚哥,你别生气,赵处长肯定是有苦衷”

“赵处也是为咱们考虑,最近的恶鬼越狱的案件实在是太多了”

“加班也没加班费,唉,怎么这地府也不给点什么劳务费之类的”

“老赵不就是为了这个才跟斩魂使吵起来的吗?”

“明明香火钱就足够富裕的,还这么抠”

“衣上,第一,次,次见,”

“还真是,今天斩魂使大人换了件新袍子,是件青色的”

“看样子大人的俸禄也不多,第一次换新衣服”

“地府不是只有冥币吗?”

“哎还记得吗,前天老大把传信蚊香掰断了,正准备把香炉摔了的时候,斩魂使一句,三百年的,老大立马就双手捧着放回去了”

“哈哈哈,昨天我还看见老赵拿个放大镜在做鉴定”

“这地府要是没有人间的货币,给点古董什么的也行”

“就是就是”

……

 

唯一的观众——无名阴差默默地看完了这场大戏,还仔细做了笔记,准备回去禀告。

 



(五)

赵云澜呼啦了一把自己忙了一宿乱糟糟的头发,又从桌子上捡出根棒棒糖,办公室的糖盒子快空了,今日一翻竟然只剩下了芒果味,也是糟心。

 

他也没管随后进来的沈巍,自己就一屁股歪在了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个二郎腿,脸上情绪复杂的很,读取一下就是老子告诉你我生气了就是你惹的但你也别说话我不想听但我还不痛快这样。

 

整个房间里回荡着咔嚓咔嚓糖块被嚼碎的声音。

没过一会赵云澜就被芒果的甜腻给弄倒了胃口,装着无意抬头的样子飞快地瞟了一眼沈巍,嗬,这姿态倒是做的足,自打关上门就跟个小媳妇似得一言不发的立在桌子边。

 

明明事情都做完了还在这里装乖巧,大猪蹄子。

 

赵云澜故意用力将手里的糖纸展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大人是嫌弃屋子小,没地方坐吗”

 

“云澜”

 

沈巍虽然知道赵云澜是要做戏,但被刚才的冷言冷语给泡了半天,甚至进了屋门就两人独处的时候,还被故意冷落忽视,一阵委屈就从心底泛上来。

 

沈巍心思通透,可是一旦遇上赵云澜,这能穿七窍不留痕的心思也绕成了个死结团团。

 

他想着,自己能够和云澜在一块,这些日子甚至还分到赵云澜心头的一点怜悯。明明是莫大的荣幸,怎么还想奢求更多,甚至还因为这,情绪不稳,自己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赵云澜等了一会也没听到沈巍的后续,心里头倒给自己的戏痴大宝贝点了个赞,瞧瞧这炉火纯青的演技,没有别人在场还入戏了,真是堪比当年将马甲捂贼严的文文弱弱沈教授。

 


但要说入戏的不光沈巍一个,自己也是如此。

本来他是打算着通过两人不和的事情来激一激这地府诸鬼,钓出这暗中使绊子的。

但前天沈巍替自己挡刀的事一出,好啊那就再加一条,治治沈巍的性子。

还真是忘了自己的话了,明明不和的借口这么多,至于真刀真枪的放血吗?

属王八的吗?

 

赵云澜想着快点结束,一骨碌地坐正,“得了,先处理正事,”同时示意着沈巍把门外的阴差招呼进来。

 

“还不快进来,行事如此拖拖拉拉”斩魂使的声音传到门外。

被两位大人遗忘的阴差连忙颤颤巍巍的推门进来,头也不敢抬就躬身行礼,“敬听,大,大人吩咐”

 



(六)

“先坐下吧”

斩魂使闻言慢慢坐下,脊背挺得极直,跟着从袖子里伸出的手指轻轻一抚就将因姿势改变衣服皱起的褶子抚平。

 

一边的阴差抬起头,看了看,这间屋子里就两个沙发,令主一个,大人一个,只好继续低头站着。

 

约莫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赵云澜才突然拍拍自己的脑袋,一副意识到什么的样子,“我也是忙糊涂了,怎么就忘了给大人上杯茶,这天寒地冻地大人可得仔细养着,省的磕着碰着,不过也就咱皮糙肉厚,小打小闹的权当活动筋骨”,他说完还冲着斩魂使笑。

 

顶着斩魂使壳子的沈巍心里情绪依旧激荡不停,一贯能忍的他却面上不显,“令主何必妄自菲薄”拢在宽袖里的手已经被指尖掐破掌心,粘稠的液体溅在内袖,他吸了口气,继续强撑着壳子,“令主乃是人中龙凤,某一介鬼吏,怎能与令主相论”

 

某一介污秽之身,怎得令主抬爱。

 

“别介,大人的事迹我也是听过的,怎么如此谦虚,”话锋一转,“我这庙小势弱的也没什么好茶,暖暖手润润嗓,大人也可别嫌弃。”说话间,赵云澜已经从柜子缝里巴拉出几块仅存半拉的黄纸符,仔细地勾起手指弹去上面积的尘灰,烧尽,用盛着热茶的杯子融了。

 

赵云澜是个做事圆润周到的人,即使与斩魂使有隙还是奉了茶水,甚至一介小小阴差也得了一碗。

 

阴差是不在意那符纸的新旧,并且刚刚听了特调处众人的说辞,就觉得令主实在是艰苦朴素。

可沈巍不一样,无论是去哪里,不管他们暗里对自己如何,可这明面上都是好茶配好香,更不要提赵云澜往日里给自己用黄纸符还是特制的,这次的,沾灰纸符,也是难为了他给自己找不快。


“有劳令主”,沈·有一点洁癖·巍吹了吹茶水,接着就轻轻一抿。

 

正当一边的阴差才喝了两口,就看见原本坐的远远的令主突然蹦起来,几步就窜到斩魂使面前,还伸出手去扯大人的衣领,像是生了大气,“你是傻吗,谁让你喝了”

 

 

唉,果然令主还是很小心眼,连杯茶水也不给大人喝,干看着就是待客之道吗。

 

“咳,咳,你先出去”沈巍没回头,一句话把他打发了。

阴差闻言放下茶杯出去了。




(七)

沈·已经做好心里建设·巍也就是刚端起杯子,嘴唇刚沾了点茶气,就被赵云澜一声怒吼给叫了停,“你是傻子吗,谁让你喝了”。

 

他还愿意骂我几句,也是好的,沈巍这样想的,原本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神色跟着轻松些,

就看着赵云澜一脸焦急的凑过来,甚至没一点自觉的伸手就去扒拉自己的嘴唇。

 

与沈巍不同,赵云澜此刻就跟上了锅的蚂蚁,做戏就做戏,虽然中间他也有点别的心思,但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媳妇委屈了不是,更何况那符纸都不知道是多少年陈的,万一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没想到沈巍这个死脑筋,还真喝,去他娘的戏痴,这就是个二货。

 

但赵云澜这货也是个没脑子,就没想想这纸符哪会进了斩魂使端着的杯子。

 

“快点吐出来,你没看见那符纸都沾灰了吗,就喝”一只手还摊开放在唇边,做出准备接着的手势,嘴里碎碎叨叨的,“平日里哪缺过你的茶,今天倒是稀罕,快点,就吐我手里,辱不了你的斯文”

 

“我没喝”,沈巍听着赵云澜一番话,心里头软成了一滩,但看着他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就补充了句事实,“稍微碰了一下”,还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划着一下的大小。


“行吧”赵云澜量沈巍也不敢在小事上蒙他,但看着他难得可爱的伸出圆手比量,忍不住贴上他的唇,上蹭蹭下啃啃的,一边亲还一边问“是这儿碰的?还是这儿?”

 

“来大宝贝儿,我给你擦干净,MUA”

 

沈巍被他亲上来的时候耳根子就红了,毕竟门口还站着个阴差,他和云澜就这样青天白日的亲亲我我,真是有伤风化。但架不住那人一边亲一边含含糊糊的挑逗和吹气,他闭了眼胳膊一使劲就将人按在怀里,还是反客为主了。

 




(八)

“我说宝贝儿你也真是凶残,看我这嘴皮子都被你啃破了”赵云澜说话间就觉得嘴唇有血呲呲呲的往外冒。

“我,下次注意”沈巍的脸皮还是不习惯赵云澜的口无遮拦,立马又染上红晕。

 

“小巍,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高兴?”赵云澜突然就转移了话题,打了个沈巍的措手不及,“我,没有,云澜,真”没有,最后的两个字就跟卡在嗓子眼里的刺一样,他对着赵云澜这张脸,上嘴唇挨着下嘴唇没办法说出来。

 

就让他知道自己是个无理取闹又没事找事的人又怎样呢。

反正,自己这些肮脏的心思他早晚会知晓。



像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沈巍脸一下就白了,呆呆的站着就等着赵云澜的发落。


接着就被拥到温热的怀抱,就听见赵云澜在他耳边说着,最掏心窝子的话。

 

“你听我说,沈巍,还记得前天,恶鬼越狱,咱们斩魂使大人以一当百,好不威风,”

 

“哦对了,还替我挡刀,是,我赵云澜是没多大本事,拖了后腿,害你受伤,”

 

“但沈巍,我同你置气冲你发火,是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心尖上护着的人如今伤着了,还跟我说没事,”

 

“你不疼吗,你疼,袍子一拧就都是血和汗,”

 

“你今天换了衣服,我觉得挺好看的,很衬你,可是我一旦想到这是因为前天伤的太重不得不换,我就什么也不想说”

 

“你心思重,我有时候是真的不知道你这脑回路是怎么走的,”赵云澜点点沈巍的头,如愿收到巍巍不知道的眼神。

 

“以前我总想着日子还长,咱们之间不同的想法磨合磨合就能殊途同归,”

 

“可现在我明白你就是个死脑筋,还藏着掖着的一肚子花花肠子。要什么磨合,我全收了就是,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接着。”

 

“你放心,我这一伸手,就不会缩回去”

 


“好”

 


说了这么长的一串话,赵云澜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子发烫,急忙将头埋在他肩头,根本没注意到沈巍已经揽着自己瞬移到了家里卧室。

 


等他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宝贝儿等一下,我刚才说的太多了,口有点干……”

 

“云澜,稍微忍一下,一会就好”

 

 


至于门外,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见到斩魂使和令主的阴差,才被允许回了地府。


“禀告大人,斩魂使和令主的关系确实不好,昨天两人就曾在屋内大打出手,令主甚至无法自如行走……”

 





今天镇魂令主和斩魂使吵架了吗?

吵了。

那两人和好了吗?

和好了。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云澜,你是怎么发现我,心情不好的?”

“你老公我,冰雪聪明,察言观色的,”

“咳,你今天不是没问我办公室里藏的糖嘛”

“哦对,你今天还吃了糖”

“我记得应该有五六块,还有那个我不知道的糖盒子,空了一大块……”

“打住,打住,小巍,我这不是……”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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